在我看来,整理书桌从来不是简单的收拾,只要在我的“强迫症”妈妈的领导下,整理书桌总能变成一场战争,每一个细节都做到极其完美。
妈妈的头发不长,但总是整整齐齐地梳着,连刘海都统一往一边梳,歪了一根都不行。她穿的衣服都要被烫得没有一丝褶皱,但又没有半点褶皱,妈妈都要小心翼翼抚平它。平时,背包在她眼里就更不一般了,每天出门前,妈妈都要用消毒纸巾仔细擦拭表面,真到甩上干净得像新的,甚至能映出人影来。
记得有一次,我在家里画画,勾线笔,水彩笔,彩铅,画纸……所有绘画工具摊了一桌,密密麻麻的,像一片狼藉的战场。桌上还出现了一道勾线笔的墨迹,突然,妈妈不知什么时候下班回家,我进了房门,刚一进门,她的目光就落在了前一秒还在打仗的书桌上,原本轻快的步伐变得异常沉重,似乎背起了千斤重担,让她喘不过气来,脸上的笑容也瞬间消失了,“这张桌子是刚经历赤壁之战了吗?怎么这么乱!我来整理!”妈妈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。没等我反应过来,她就拿来湿纸巾,一点点地擦拭着墨迹,又用牙签把缝隙里的橡皮屑挑出来,包在餐巾纸上。我则想帮忙,妈妈就有条不亲得开始“拯救”书桌,她把画纸一张张叠好,每个角都对得十分整齐,然后用夹子夹好,放进文件夹里,彩笔则被放进盒子里,按从浅到深的顺序依次次排好,笔盖都统一朝向外,标签都统一正面朝上放好。勾线笔芯的位置,妈妈在笔筒的最右边的位置,说这样拿笔比较顺手,就这样,一样接着看一样……一样接着看一样,只剩下一只断了铅芯的彩铅了,她深吸一口气,用右手把笔插进卷笔刀,左手捏住握柄,缓缓地转动着,过了一会儿,妈妈找出彩铅一看,笔尖不够尖!于是,妈妈又把笔放进卷笔刀,转了几圈,紧捏着握柄的手显得十分苍白,汗珠顺着发丝滴了下来,但她只是抬起手,用袖子擦了擦。一会儿工夫,一只彩铅就削好了,那尖锐的笔尖比世界上任何一把军刀还要锐利。
收拾完东西,妈妈拿出一块巧克力递给我,我咬了一口,甜滋滋的味道在心头挥之不去,那一刻,我明白了,原来妈妈只是用强迫症作为外壳,包住了她对我所有的爱,让我专心得在安静、干净的环境里做事情,我也爱这个“强迫症”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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